破解皇家瓷器的密码 重新焕发青春的彩瓷皇后

破解皇家瓷器的密码 重新焕发青春的彩瓷皇后


来源:中瓷网   文章作者:佚名  点击次数:


。就这样烧一窑砸一窑,眼看满地的碎瓷片,熊建军既痛心又迷茫,珐琅彩真的就做不出来吗?

  主持人:观众朋友,你们好,欢迎收看《走近科学》。昨天,咱们讲到,景德镇制瓷专家熊建军,接受国家博物馆委托,研制珐琅彩,但是屡遭失败,眼看就要山穷水尽。熊建军百思不得其解,明明找到了最好的高岭土,为什么就是造不出和古代一样的糯米胎呢?他从每道工序慢慢梳理,最后停留在一个地方。毛病只能出在这里,那就是窑不对。

  景德镇,是一个窑火千年不熄的城市。自古以来,这里就是烧的柴窑,但自从50年代最后一座柴窑关闭,现在的景德镇人,都已经改烧清洁环保的煤气窑了。柴窑的主要燃料是松木,松木油脂含量高,易燃烧,但是热量比较低,烧的时间很长,一般都要烧一天时间。而煤气窑热值高,烧得急,时间短,而且炉温容易控制,但是烧出的瓷器表面不够细腻柔和,而是闪闪发亮,这就是行话里说的“贼光”。看来,问题就是出在这个气窑上!

  景德镇熊窑传人熊建军:相对来讲,我就打个很简单的比方,我们就是用煮稀饭,你用柴火灶,我们乡下的柴火灶,因为大锅啊,煮那个稀饭慢慢煮,煮了几个小时,你想那个稀饭好不好吃,稠不稠,一点米粒都没有,那个稀饭肯定好吃。我们现在用高压锅压的那个稀饭,强制性20分钟压出来的稀饭,那个肯定是有米粒的,那个稀饭肯定不稠,就是这个道理。

  要想烧出糯米胎。必须要用柴窑来烧!熊建军下定了决心,咬牙花高价,买来了优质的马尾松。但是,用柴窑,可不仅仅是改换燃料的问题,窑址的定位,火候的把握,柴木的品质,都有严格的要求。而且,烧柴窑不比煤气窑,温度极难把握。烧瓷器是火中求财,成不成,一把火。一把火,可以让人一夜暴富,也能让他倾家荡产。但如今,景德镇早已经废弃了烧柴,而改烧煤气了,谁还掌握烧柴窑的绝技呢?

  国家博物馆副研究员史希杰:比如说它烧窑的地方,它的效果气候,它的干湿度的变化,包括它的地形地貌,都影响到瓷本身的品质。不是说我随便找一个点,它一定要找一个既能通风,又不能大通风,既不能太低洼,又不能太高。这反映一个什么问题,一个小气候。就跟那个茅台酒一样,离了那个特殊的地理环境,那个水,甚至那个土壤,它都要产生了一些质量的变化。

  烧窑的总指挥,在景德镇俗称“把桩师傅”。景德镇有一句老话,叫做“三年出一个状元,十年出不了一个把桩师傅”。过去,没有测温仪器,没有炉前纪录,这把火烧得如何,只能全凭把桩师傅的一双肉眼来判断了。当时,整个景德镇,只有一个人懂得烧柴窑的技巧,这就是老把桩师傅胡佳旺。他早已经退休多年,不愿重新出山。但在熊建军三番五次的诚恳请求之下,再加上“珐琅彩”这三个字的打动,最终,胡师傅终于同意,重掌柴窑。

  景德镇高级工程师胡佳旺:这个柴窑它要求烧成是很不稳定的,因为是一种传统的,完全是凭经验,这里面有多种因素,想一下成功是很难的,应该是反反复复烧,成本也是比较高的,如果那么容易,大家都会来做,就是说比较困难一点。烧窑你所有的人都做的好,但是你柴窑一把火一烧,烧的不好,那么前面所有的工作全毁了,所以说过去讲做成型,完全靠柴窑一把火。

  过去烧柴窑有句话叫做“一满二烧三熄火”。把瓷胎放进专用的匣钵里装窑,在景德镇称为满窑,装好以后,在窑门上嵌入两个匣钵,这叫做窑眼。把桩师傅通过看火焰颜色的红白,观察窑眼的变化,同时还要综合考虑当天的天气,风向、气压,决定什么时候投干柴,什么时候投湿柴,什么时候烧大火,什么时候烧小火,什么时候鼓风,什么时候熄火。经过几十次的试验,又一窑瓷器出来了。熊建军的眼睛顿时亮了。放在手里,熟悉的感觉传来。终于,珐琅彩的糯米胎烧成了!

  主持人:说到这里,大家可能有一个疑惑。既然柴窑烧出的瓷器效果这么好,为什么景德镇都要改成煤气窑呢?难道仅仅是因为造价低廉吗?其实,这里面有一个很曲折的过程。景德镇千年的柴窑,烧出了一件件精美的瓷器,但也烧光了方圆数百里的森林。在景德镇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:“一里窑,十里焦。”意思是说,一窑瓷,要烧掉十里的树林。滚滚的浓烟,把原来的青山绿水,变成了荒山秃岭。从景德镇开出的,一条条船上满载的瓷器,背后是一棵棵轰然倒下的参天大树。700多年前,这里发生了一个"杀子禁伐"的故事。相传元末明初,为争夺山林权属,两个村子发生家族械斗,在县衙调解下,两村立下"伐树杀头"的约定。不料,其中一个村的老族长年仅8岁的儿子,上山砍倒了一棵拇指粗的小树,眼看就要再次酿成流血冲突。为平息事端,老族长大义灭亲,手持利刃将亲生儿子杀死。从此以后,两村村民再无纷争,共护森林。这座山取名为"罪山",以此警示后人。正是因为人们珍惜现在的环境,才共同定下禁止砍伐的誓言,不让滥砍滥伐,给家乡带来水土流失的灾难。宁可少赚几个钱,也不能毁了自己的家园。这就是熊

  建军建柴窑,只能花高价从外面购买松木的原因,也正是因为如此,柴窑的把桩师傅如此奇缺。珐琅彩的素胎已经烧出来了,熊建军按捺不住心里的狂喜。但是,又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面前。素胎毕竟是在景德镇烧的,还有传统工艺流程。这第二道工序,可就更麻烦了。谁也没有亲眼看见宫廷画师怎么画的,御用工匠怎么烧的。该怎么办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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