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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| 文人灵魂的归所


作者:佚名       来源于:中华书画网

书房| 文人灵魂的归所


有史以来,文人便以拥有能静心读书、游戏笔墨之所而自适,这便是书房,古人名其曰:书斋。《说文解字》中说:斋,洁也,即书房具有高洁清雅之意。书斋始于汉唐,宋元普及,明清鼎盛。最负盛名者,当属刘禹锡之「陋室」,杜甫之「浣花草堂」。留名青史者,亦不胜枚举。唐时,怀素的书斋叫「绿天庵」。北宋时,司马光的「读书堂」,南宋时陆游的「老学庵」,明代文征明的「玉磬山房」,近代梁启超的「饮冰室」、陈垣的「励耕堂」。古人说「人如其名」,从这些人的斋名中,便藏着文人自古以来的抱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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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,是文人的灵魂归所。而当下是一个娱乐至上的时代,知识变得一文不值,反而是一些低俗的价值大行其道,碎片化的阅读博取着大众的眼球,正是鲁迅所写的:「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。」是时候让书房回归了,否则我们将陷入集体的文化荒漠之中。称书房是中国文化精神的原因有三:其一,藏书之乐,良友作伴;其二,清玩之乐,格物致知;其三,修身之乐,家学传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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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古代文人爱书,书在他们的生活中占据重要位置。先人都以藏书校书为乐,以拥书千卷为富有,这无形之中,使华夏的文化在书房中得以保存下来。名动天下的过云楼、天一阁,无不是文人藏书的典范,这也使姑苏项氏、明州范氏成为江南望族。陈继儒在《小窗幽记》中说:「千载奇逢,无如好书良友;一生清福,只在茗碗茶烟。」家富墨香,便是良友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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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宋著名诗人黄庭坚说:「士大夫三日不读书,则义理不交于胸中,对镜则面目可憎,向人亦言语无味。」一日不读书,便觉思涩。读书可以摆脱烦恼,净化心灵,是充满乐趣的精神享受。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,书不仅给文人带来了精神上的享受,也给文人带来了无比的愉悦。在文人的耳朵里,最动听的声音是读书声。宋人倪思说:「松声、涧声、山禽声、野虫声、鹤声、琴声、棋子落声、雨滴阶声,雪洒窗声,皆声之至清者也,而读书声为最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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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清时期,文人对书斋越来越讲究,不仅注意书房的整体设计, 还留意细节,对各种文房器具的摆放都悉心经营,高濂在《遵生八笺》中说:「书斋宜明静,不可太敞,明净可爽精神。」文人对生活的精致追求,直接引起了世人对精致生活的追逐,当晚明的市民经济、商品经济袭来的时候,由当时文坛的精英,引发了对雅俗之辩的思考,其中有文震亨、李渔、陈继儒、李日华等,而书房中的精致,成为人们生活中审美的制高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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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人陈继儒对此便有载:「文房供具,藉以快目适玩,铺叠如市,颇损雅趣,其点缀之法,罗罗清疏,方能得致。」书房虽是潜心治学的私人场所,但是文人也注重其中的礼制追求,对文具的放置,对书房的营造,便体现着文人生活之中对于礼制的尊崇、对心性的规范、对自我的约束。此番营造,便能令人神骨俱冷。正如李渔所说:「高人韵士,入门便有一种高雅绝俗之趣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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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,修身也。无论是琴棋书画,还是茶酒香花,最终的闲适哲学,都是文人心性的归属。正如苏轼所谓:「此心安处是吾乡。」而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当今,书房的灵魂与气质,并非由其中的器物堆叠而成,它因人而异,因人而雅,唐代诗人刘禹锡在《陋室铭》中说:「斯是陋室,惟吾德馨……谈笑有鸿儒,往来无白丁。」满藏墨香的书房,是文人的修身立命之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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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除了增加个人的修养学识之外,还是传承家学的地方。先人以家族为根本,大到名门望族,小到普通人家,家学的好坏,成为直接影响下一代的主要因素。一个家庭的家学包含学识、教养、风气,家庭是每个人的第一所学校。而家中的书房文化,可以说是家学的传承所在。有一间研艺治学的书房,是一个家庭修养的最高体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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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子曰:「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。」书房是文人失意时的出世之所,亦是文人得意时的入世之寓。任何时代,书房都是中国精神的原乡。愿君长住此间,永存清湛空灵之心,与书为亲,以藏为乐,以修养为最高旨归,纵世间充满利欲声色,也不会迷失自我,流落他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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