版权声明:文章观点仅代表作者观点,作为参考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部分文章来源于网络,如果网站中图片和文字侵犯了您的版权,请联系我们及时删除处理!转载本站内容,请注明转载网址、作者和出处,避免无谓的侵权纠纷。
作者:佚名 来源于:中华书画网
宋徽宗:天下一人
宋徽宗赵佶画像
消沉的亡国之君,本无可足道,然而在文学艺术史上,为人所称说不休的,李煜的词,赵佶的书画,这二人都是承先启后,划时代开派的宗师,所以获得后人的称说不休,正不在彼而在此。北宋 赵佶 芙蓉锦鸡图 纵81.5厘米,横53.6厘米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
北宋 宋徽宗 摹张萱 捣练图(局部) 纵37厘米,横145.3厘米 现藏于美国波士顿美术馆藏
《听琴图》与《文会图》那些人物与竹木等等,也与赵佶的亲笔有异,情况与上列的两幅御题画相等,这是从艺术角度的评鉴。
此外还可以证明这一点,《听琴图》与《文会图》上面都有蔡京题诗,《听琴图》题在画上面正中,清胡敬曾大骂蔡京,说是敢于在皇帝御笔上中正题诗,是“肆无忌惮”,而《文会图》,蔡京题诗在画的左上面,赵佶的题诗,在画的右上面,两题遥遥相对,蔡京只是依韵和赵佶的诗。
赵佶题的第一行是:“题《文会图》”,接着是诗,诗的末两句为“多士作新知入彀,画图犹喜见文雄”。令人想到《文会图》如果为赵亲笔所画,怎么能用“画图犹喜见文雄”这样的语气呢?蔡京的诗,也只是颂扬宋朝统治的光明,绝无一字涉及皇帝陛下的妙笔。
这能说是“代御染写”之作吗?赵佶与蔡京分明只是题这一幅画而已。《听琴图》的蔡京的诗,也只是形容画中的情景;而《御鹰图》、《雪江归棹图》上蔡京也都有题,情况就完全不同了,却是左一个“皇帝陛下丹青妙笔,德动天地,仁及飞走……神笔之妙,无以复加”。右一个“皇帝陛下以丹青妙笔……盖神智与造化等也”。
何以对《听琴图》《文会图》的题,却无一字提到皇帝陛下的丹青妙笔呢?(前曾写《宋徽宗<听琴图>和他的真笔问题》一文,收在《鉴余杂稿》中)可见《听琴图》与《文会图》,均非赵佶所画,也都是御题画而已。
北宋 赵佶 梅花绣眼图 纵24.5厘米 横24.8厘米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
《芙蓉锦鸡图》《蜡梅山禽图》《听琴图》《文会图》既已证明都不是赵佶所作,只是御题画,并不是如蔡絛所说的“代御染写”之作,那么,赵佶因何在题字时不题出作者的名氏?而《南宋馆阁续录》御题画一项中,有些却都题作者的名氏,直到与他同时的吴元瑜。
有一个推想,这些画绝非“代御染写”,事实上赵佶的画并没有“代御染写”之作;那么,这些不提作者名氏的御题画,看来都是“三舍”学生的创作,或者是每月考试的作品,被赵佶入选了,才在画上为之题字,这已经是显示了皇帝的恩宠。然而,被人说成是“代御染写”,这是这位善画的皇帝也始料所不及的吧!
北宋 赵佶 枇杷山鸟图
赵佶的艺术主旨,在于写生的笔致秀挺温婉,形象俊俏生动。虽然也有雄健的格调,如《柳鸦芦雁图》,但大多数的创作,都是以如上所论证的主旨从事描绘,以气韵奠定艺术高峰。
那些御题画,正是缺乏这方面的深入成就,但已经不容易了,在北宋,不能数一,也是数二的高品。这些学生,努力追随赵佶的表现形式,必然要下一等。上列传世的那几幅御题画,都可以看出这方面的弱点。
赵佶即位以后,对图画院开始了一系列的改革。之前,据《宋会要辑稿》所记:
“神宗熙宁二年(1069年)十一月三日,翰林图画院祗候杜用德等言,待诏等本不递迁,欲乞将本院学生四十人,立定第一等、第二等各十人为额,所有祗候,亦乞将今来四人为额,候有缺于学生内拨填。
其艺学原额六人,今后有缺,亦于祗候内拨填。已曾蒙许立定为额,今后有缺,理为递迁,后来本院不以艺业高低,只以资次挨排,无以激劝,乞自今将元额本院待诏以下至学生等,有缺即于依次等第内拣试艺业高低,进呈取旨,充填入额,续定夺到拣试规矩,每预令供报所工科目。
各给与印绢口子,今待诏等供到名件,点定一般监试画造至了当,即待诏等定夺高下差错去处多少,即合与不合格式,编类等第。从之。”
北宋 赵佶 溪山秋色图
至徽宗崇宁变了。《宋会要辑稿》又记:
“徽宗崇宁三年六月十一日,都省言:‘窃以书用于世……朝廷图绘神象,与书一体,令附书学,为之校试约束,谨修成书画学敕令格式一部,冠以崇宁国子监为名。’从之。”
把书画学属到国子监去了。《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》记:崇宁五年正月丁巳,“诏:书、画、算、医四学并罢,更不修盖,书画学于国子监擗截屋宇充,每学置博士各一员,生员各以三十为额”。
原来,崇宁三年定的算学学生员,命官子弟及庶人为之,公私试三舍法,略加太学上舍三等。到大观四年以算学生归之太史局,并书学生入翰林书艺局。画学生入翰林图画局。
原来的算学生是命官与庶人为之。在书画学,则分士流、杂流。乞愿入学者三舍补试。所谓三舍,即上述之太学上舍三等,名为内舍、外舍、上舍。
所谓士流与杂流,即朝官之子弟及无出身的庶人。到大观元年,所分之三含,上舍为五十人,内舍十人,其外舍止各十人。据《宋会要辑稿》大观元年二月十七日,诏:“书画学谕、学正、学录、学直各置一名。”至大观四年,三月庚子,诏:“书学生入翰林书艺局,画学生入翰林图画局。”
北宋 赵佶 跋欧阳询行书张翰帖
至于画学谕、学正、学录、学直,看来,原有的博士也取消了,这些代替了以前祗候、艺学等,而且看来还要兼管行政职务,因为每一职称的各只设一人。翰林图画局,近似一所学校,是以学生为主,实为赵佶直接领导,执行的是赵佶的艺术旨意。训练学生写生与摹古,考试用一种诗句为题,来考验学生们对诗与绘画结合的所谓“诗情画意”。
待诏、祗候、艺学,前朝有这些头衔的作家,是不是被赵佶抛在一旁,还是改组掉了?不得而知,看来已经没有了。《图绘宝鉴》列了好几位宣和待诏,如马贲、黄忠道、苏汉臣、朱锐、李端、张浃等等,不知他的根据从何而来。史称李唐曾入宣和画院。事实上,画院之名,早已不存在,看来画院只是成了一般通称。李唐应是入的翰林图画局。
没有听说他在图画局里有过如“画学谕”之类的头衔,看来也不是学生。我们不知道当时录取学生,有无年龄限制。“云里烟村雨里滩,看之容易作之难,早知不入时人眼,多买燕脂画牡丹”。
可以看出,这首诗出自李唐肺腑。一腔的牢骚,显然没有受到赵佶的重视。从而也不会受到从画学谕到同学的重视。“多买燕脂画牡丹”,正是赵佶所领导的写生艺术主旨。皇帝老官的声势之大,是不言而喻的。
北宋 赵佶 五色鹦鹉图 纵53.3厘米,横125.1cm 美国波士顿艺术博物馆藏
邓椿《画继》有这样一段记载:“凡取画院人,不专以笔法,往往以人物为先。盖召对不时,恐被顾问,故刘益以病赘异常,虽供御画,而未得见,终身为恨也。”因而这些人的作品,尽管被赵佶所认可,题名签押,是不会再题上作者的名氏的。
从上列传世的几幅“御题画”,其风格应该说都是遵循赵佶的艺术旨意的作品。在赵佶的亲自教导之下,开始一系列的写生与临古。“每旬日蒙恩出御府图轴两匣,命中贵押送院以示学人,仍责军令状,以防遗坠渍污。故一时作者,咸竭尽精力,以副上意”。
《画继》的这段记载,很有意思,我们从时代艺术角度而论,韩滉《文苑图》、韩幹《牧马图》虽都是赵佶所亲题,但都不是唐人的画笔,看来都是学生们责军令状之下的摹本。这两图的确是高品,那幅韩幹的马,四蹄从形体到神态,灵动而有力,而衣褶已非唐人的形体,正是赵佶领导下艺术特有的风神体态。
至于还有赵佶的《摹张萱捣练图》《虢国夫人游春图》,也都不是他本人所作。《捣练图》是金章宗题为赵佶画的,它的笔势较冗弱,殊不流畅,看来也是“责军令状”之摹笔。《虢国夫人游春图》中马的四蹄,呆滞无神,与赵佶的艺术精神殊不相类。
北宋 赵佶 桃鸠图 横26.1厘米,纵28.5厘米 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藏
赵佶对写生物体非常敏锐,如“孔雀升墩”“日中月季花”,前者遭到赵佶的批评,而后者受到“赐绯”的恩宠。这些记载,都说明赵佶对写生的严格。他不是指扬补之画的梅花是村梅吗?扬补之并不是精工细笔的写生风貌。
蔡絛说凡名手多入供奉,所以一个名氏都“无闻”。看来,蔡絛对当时的翰林图画局并不注意,所以一无所知。其实当时宋迪的犹子宋子房,工画,当过博士,是邓洵武所推荐的。张希颜,善画花,当过“画学谕”(见《画继》)。
陈尧臣当过“画学正”(见王明清《挥麈后录》)。李唐在当时,却是“无闻”的,他煊赫的待诏之名,实始于南宋,并形成了南宋一代的画风,这时不用再去买胭脂画牡丹了。
赵佶 写生珍擒局部
图画局除了几名画学谕之外,都是学生。那些御题画,如上所论列看来都出于学生的手笔。十七岁的王希孟,经过赵佶的亲自教导,画出了一卷大青绿《千里江山图》的精妙巨制。
赵佶在上面一个字也没有题,因为他并非图画局的学生。这也足以说明“御题画”的用意所有。因此说“代御染写”(即代笔)这个说法是不可靠的。
汤垕说:赵佶的亲笔画,他“自可望而识之”。但没有说明赵佶的亲笔又是什么样子,举出例子,不免有些自我吹嘘。史言混淆,因而在今日有必要加以深入的分析辨认,从他的笔势、风调、情趣,而认识他的艺术心理。上述的哪些是亲笔画,哪些不是?加以推断,正是根据这些对赵佶纯客观的规律,作出论证,以补绘画史之缺。
总之,赵佶的画,传世所见到的,没有一幅是“代御染写”的。从一些纪年来推算他的创作年月,以《雪江归棹图》为最早,而《四禽图》《写生珍禽图》即从它风貌而言,已是他后期之作了。
上一篇: 胸怀山川,笔墨意境——宋、元、明、清中国古代山水画浅谈
下一篇: 当代国画流派地域风格史
标签:
【相关文章】
版权声明:文章观点仅代表作者观点,作为参考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部分文章来源于网络,如果网站中图片和文字侵犯了您的版权,请联系我们及时删除处理!转载本站内容,请注明转载网址、作者和出处,避免无谓的侵权纠纷。
Copyright ©cqwhw.cn Inc. All rights reserved. | 中国瓷器网(中国瓷器文化网) 版权所有